xumengnan 发表于 2018-1-30 16:37:24

徐孟南《高考0分声》24“我们俩在一起的影响力很大,应该有大学录取我们。”

徐孟南《高考0分声》24“我们俩在一起的影响力很大,应该有大学录取我们。”




   虽然我已经开始工作,但我父母还没有离开。我知道父母不准我写东西。所以我得等待。可几天来,他们不仅不走,而且对我看得更紧,对此,我想到了逃跑,我要告诉父母我不需要他们的特别关心。但我又怕一个人生活太寂寞,我要是偷偷走了,肯定又是举目无亲,我不想再过孤寂的生活。我又想一个人在附近自己租房住,这样可以少些他们的管束。可他们不答应。于是我又想到了逃跑。那天我以看看周围的路为理由骑着自行车去租房——准备逃跑后的住所。可找了半天却没找到。此时我又决定不逃跑了。我还是想过安定的生活,我想我可以在父母走后慢慢地写。
  我父母终于走了。但我犹豫了几天才开始动笔,因为我怕姐姐姐夫不让我写。结果,他们真的反对我写东西,搞得我很不自在,我没有一个自己的地方去写东西。我有点后悔父母在的时候没有逃跑——我不想因为我的逃跑而连累姐姐。但我仍在不时地想着要逃跑,但有时也不想逃跑。我在逃与不逃之间徘徊着:逃,我想好好地过我的写作与工作生活;不逃,我想和家人热闹的生活。


  而我的工作还算顺心。我的第一份工作是组装广告灯箱,这种灯箱在大城市随处可见,就是晚上特别显眼的墙体广告载体。我这是一家很小的广告公司,员工极少,一共就四个员工,而生产的产品大多都是出口到海外。每天工作也不算繁重,灯箱框架的原材料是铝合金,两面透明的是导光板,框架和导光板都需要我们自己切割处理。其他的还好,就是导光板还需要印刷方形图文,每次印刷地抓紧时间以往油墨凝固,有时候都来不及擦汗,只能把头歪向一边甩甩。不过我能忍,并没有觉得苦。
  而且我和同事们的关系很融洽,我们渐渐熟识,我还和他们聊上了。和其中一个聊得最多,我们都称呼他“阿宝”。我一开始认为他不过二十来岁,谁知竟二十六七了。他为江湖兄弟坐过牢,还因坐牢,老婆跟人家跑了。最想做得事就是回学校读书,他还想等挣够了钱就回家读书,“念书才是出路。”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,他很后悔没有好好念书。他小学成绩很好,但后来只顾翻院墙逃课打架,不学习课本知识,只学江湖之道。初中没毕业就正式成为江湖人物,他一身江湖义气,一直混到现在。不过,我可以肯定他不是那种坏心眼的人。后来听说我要回去上大学,他甚是羡慕。


    说到上大学,这几天零分同志张强在和我讨论要不要上大学的事情。不知道是不是现行教育对我的摧残,我不敢进学校学习,一想到考试,我就不会想上学。而张强要上大学,叫我最好也上。我想和他一起走一遭,不过如果要上,必须免费才上,而且我不会上到毕业。然后就准备跟着张强“混”了。


以下是我当时写下的博文:
  我的感受:
    一、告诫要考0分的学生住手。
  原因是:1、考0分对自己对教育的改革并没多大的用处。自己考了0分后就和别人不一样了,别人会“刮目相看”,但这“看”却不是好的;从2006年开始到今天报道过的“0”分考生有2006年河南女将蒋多多,2007年湖南喊冤的陈圣章,2008年云南以数学论文却无缘大学的吉剑,贵州要上大学的张强,安徽的徐孟南(我)。我们的事件被报道后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,但我们只影响了几天,如今我们已经被忘记了,我们做的一切似乎都没用。教育的改革还是“换汤不换药”。
  2、如今唯一培养高科技人才的地方就是大学了。我们不能再浪费这个培养自己的大好机会。我们也不能辜负父母的期望。他们太累了,父母的爱是最伟大的。
  3、我们可以考上大学再提教育的弊端再提好的教育理念。这样会有更多的人认同你,这样对教育改革的影响更大更远。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。


  二 、我和贵州的0分状元张强想上大学
  原因是:1、我们想全面的了解大学的教育以便提出更好的教育理念。
  2、提高我们各方面的素质实现我们的职业理想。
  3、希望不让父母再失望。
  4、上了高中而不上大学就等于白上高中了,上大学(好)去适应这个被污染的世界。


(博文完)




     至此,关于我的新闻报道已经结束一个月了。我有点后悔当初没有联系更多的记者。那天,我左思右想后还是给《新安晚报》的记者打了电话。我说想和她聊聊,可她叫我去合肥。我说用QQ聊,她说没有QQ号,我说申请一个嘛,她说好。不过,我觉得她不会申请QQ和我聊的。
  然后是《安徽商报》,那天我在外面加班时,我给此报记者发信息说我错了以吸引他们的采访。这位记者要和我QQ聊。晚上我们聊了聊。我觉得要他们出报道很难。
       可能只有去合肥了。我打算工作满一个月拿着钱再去。其实我本来就像逃走了,在姐姐姐夫这里写不了东西,我想逃的欲望很强烈的。有一天晚上,我坐在姐姐店门口,一个人默默抽泣着,当时我非常想好好哭一场,可在这大城市到处都是人,想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哭一场都没得。我只能默默流量。
  之后同志张强又打电话给正在上班的我。询问我去合肥的事,并说:“我们俩在一起的影响力很大,应该有大学录取我们。”其实,我也感觉我们很可能上的了大学。
       犹豫了半天,我才和工作地的老板说,我要回家上学。我想来想去,觉得这个辞工理由最好。一来,只要是上学的事,人家都会给方便,因为关系到人的一生嘛;二来,我没骗他们,我真要去上学。不过,老板有点不相信,问我是不是嫌工资低,他想留我。我说的确去上学,他们相信了。下午,老板给了我工资,还多给了一百,说是赞助我上学。还说,“放假了,还来这儿干活。”我笑说好。老板提前几个小时放了我,还为我送行,送出院门。按照同事们的告知,我寻找到了银行,想明天把钱存进去以利于出行。
  到了下班时间,我回家了。姐姐姐夫都在。我在计划如何逃走。我把要走的消息告诉了老朋友盈盈,她支持我。我很高兴。我没再犹豫。
       第二天我起得比姐夫早,姐姐在另一处房屋带小孩睡。我犹豫又决地拎了书包走了。此时姐夫熟睡中,后来姐姐还因此和他吵架,说他睡得太死,我走了都不知道。
  我带着书包钱去银行,一路上和盈盈聊着。其实,我不是很想走。还好她一直发信息鼓励我。
  在银行办了卡存了一千多元——准备逃走用的。我终于问到火车站的位置。
  但我没找到火车站,更笨的是我花钱请别人买到汽车票,而且后来记者说车费太贵,我有被骗的感觉。还有后来姐夫一直说,去合肥就是个骗局,被张强骗了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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